假把式,说话时的那一把嗓子,跟破风箱似的,听着可叫人糙心。
迟静姝却笑得温婉又清雅,低头瞧着那棋盘,若有所思地放下手里的白子后。
才慢慢地说道,“国家大事,小女如何敢妄议,一切单凭陛下安排。”
开元帝再次笑开,刚拿起黑子,却又咳嗽起来。
旁边伺候的王福海连忙躬身上前,递了帕子端了茶盏。
迟静姝也熟门熟路地转身,将旁边矮几上燃着的熏香端过来,放在开元帝身前。
开元帝推了茶盏,凑到那香炉前,深深一吸。
片刻后,餍足地发出一声长叹。
本因咳嗽而变得有些灰败的脸上,又恢复了一片神采。
他低头看了眼那香炉,对迟静姝笑,“多亏有神女的此种好香,不然凡子的咳疾,还真没有个和缓的时候。”
迟静姝笑,将那香炉端到一旁,又俯身重新加了一挑子香粉在里头,用银勺压了压。
香味愈发浓郁。
开元帝看着她仙然自在的动作,艳若桃李的侧脸,神思又恍惚了起来。
耳边隐隐传来迟静姝轻缓低柔的说话声,“不过,小天坛的受福之礼,本就千载难逢,陛下若是错过,只怕下一回,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