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大好了。咳咳。”
跪在后头的贺青立时要抬头,可又生生忍住,紧紧地攥住拳头,双眼冒火一般地盯着地面。
老丁倒是站起来,看向迟静姝,忍不住皱眉,“小姐身子本就弱,这一趟重病一场,看着愈发单薄了。得小心身子。”
张妈给迟静姝添了件披风,明明已将近夏初,迟静姝却被裹得跟刚过春寒似的。
她也没反抗,由着张妈将系带系好。
问道,“那晚,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老丁刚要回答,就见贺青还跪着,忙将他拉起来,说道,“那晚,小姐被误带上那艘船后,贺青立时就跳下了水,一路跟着那艘船,本想找个机会进了那船将您救出,不想您居然自己跳下了船。然后他就带着您,一路上岸,等快到岸边的时候,发现您昏迷了,于是将您藏在岸边的水草里,去寻了老奴,赶紧地送您回了府。”
他三言两语,却让人听出那一晚,到底如何惊心动魄!
单是贺青独自一人在那湍急的护城河中死死地跟着那艘画舫,就足以知晓他用了多少的力气和心神!
连张妈绿柳和小菊都忍不住朝贺青看去。
偏这少年只是低着头,闷不吭声。
迟静姝点了点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