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干部宿舍,卫笙闻言就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岳教官,你以为部队是我家开的,动辄就找营长找团长。”
说罢,卫笙转过头朝着楼上周玉丽房间窗口望了一眼,强忍住失去特权待遇的哀伤,鼻尖深吸口气,脖颈一梗故作姿态地大步离去,“杀鸡焉用牛刀。”
当然,卫笙不会去用牛刀,也不会去杀鸡,她明儿一早就得搬回大寝室去,只是心中格外疑惑,这教导主任并未提起自己没跟校方请假这件事,反而只是叫自己配合学生会查寝工作而搬回到大寝室,着实与她预想的出现了偏差。
在高级干部宿舍楼下辞别了岳大壮,卫笙满含珍惜地踏进了自己的小特权单间儿,相较于接下来要住回五十人间满是蚊虫怪味儿的大寝室,这最后一晚的特权待遇即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踏进房间后,入眼就是窗台下崔贤的行李,还有……窗台下的崔贤。
少年正长身而立在窗边,背对着卫笙望着楼下操场,两手用毛巾擦拭着刚刚清洗过的头发,身上亦是只裹着一条深色的大浴巾。
许是因为换过血的缘故,月光倾洒入室内,映衬得他皮肤一片莹白,皎洁的近乎透明,但暴露在空气下的胳膊以及肩背则因为常年打球而显得紧实且颇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