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面前就是面善的奶油小生。
双腿瘸了,孔二爷坐在轮椅上“嗯”了一声,但双目依旧怔怔的盯着灵堂中心位置,那里停放着叶三爷的棺材。好长一会儿之后,孔二爷才轻轻叹口气说:“大哥和三个老兄弟……走了,全都走了。”
兄弟间的告别,已经是他第四次经历。其实,孔二爷如今才五十岁,放在社会上也是当打之年,多少这个年纪的社会名流还自吹为“中年成功人士”。但是在这条道儿上,等到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五位兄弟却已经走了四个,留下他自己还是个残疾——早年被仇家砍断了脚筋。
这样的场景,能不让人心生感慨?
这条路,不好走。假如人生能重来,估计这条道上九成以上的人,都不会选择重走一遍。
“二叔您节哀。”陈可宜低声抹着泪说,“我三叔他老人家是病故,也算是善终了。”
至少,表面上不就是病故吗?在这条道儿上,病故的确实可谓善终,至少比陈青云、刘四爷、马五爷他们的晚景好一些。
当然,陈可宜也只是以此安慰孔二爷,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蹊跷,总感觉叶三爷的猝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孔二爷没有说话,绷着嘴继续看叶三爷的棺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