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的老先生顿时踉蹌向后,跌坐在地,语娟则头也不回地衝回房里。
回到房里后,她靠着房门,喘了喘,随后开始打量着房间。
半晌,她开始收拾行李,做好随时可以衝出这个家的准备。谁知老先生半夜会不会拿钥匙进她的房间?想到这,她忽然觉得今晚不能待在这了。
可是,现在都半夜十二点了,她要去哪?还是说就这么撑到早上?
但如果晚上觉得无聊,还是可以打给我,反正西班牙的夜生活两点才开始。
她看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时间,再进入通讯录,一秒,两秒,三秒过去──她鼓起用气,拨通那一串号码。
听着数秒的忙音,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最后直接进入了语音信箱。
语娟放下手机,颓丧地坐在床上看着床外深沉的夜色,方才的恐惧和厌恶感伴随此时的死寂,一块啃蚀着她疲惫的心灵。
想起以前大学时,班上一位来自马来西亚的女同学说过,她就算在台湾遇到难过或委屈的事也不会打回家哭诉,因为那只会让家人担心,让家人觉得自己甚么忙也帮不了她。
语娟当时虽然明白,却直到这趟旅行才体认到这是多么寂寞而难熬的心情,能在此刻无条给予自己安慰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