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一点也不晦暗。外头明亮的光线全洒了进来,屋里的气氛闲静祥和。
语娟这时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请问您是文森特先生的妻子吗?」
老太太再度转头,笑了,「是,我是他的妻子。」
跟着老太太蹣跚的步伐,两人来到一间房间前。
老太太领着两人进房,房里的广播播放着悠扬的古典乐。
窗外雪亮的阳光落进房里,在地上裁切出有稜有角的光亮区,亮光区则有一个清晰的剪影。
一位老先生披着外套,发呆似盯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进来,彷彿与世隔绝般地坐在窗边。
此时,老太太走上前,用他胸前的围兜擦拭他嘴边的口水。过程中老太太还碎碎念了一些话,但语娟听不太清楚。
见到这幅情景,语娟才多少明白老太太为难的原因是甚么了。
下意识细步走近一看,老先生的体态佝僂,戴着毛帽的头顶白发苍苍,脸上和手上都满是皱纹和老人斑,全身散发满临暮的沧桑,那些,语娟都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老先生的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如黑洞,乌黑幽暗,不见一丝鲜明的情绪。
他在看甚么,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