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选择不告诉他。是时候未到,想等到更适合的时机在告诉他?还是说不出口,不想破坏他才刚回到故乡的感动之情?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已不值得去计较了。
他自己也很清楚那些错过的岁月,哪是用说得就能说尽得呢?可是,不藉着口述的方式,他实在不知道要以怎么样的方式去得知那些年岁。
苦笑了下,天祈向尹弟露出一脸诚恳地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跟我都多说一点吗?」
一滴眼泪缓缓自眼角滑下。
自尹弟离开病房后,语娟都坐在病床边握着母亲瘦弱的手。明明前几天才这么仔细地看过母亲,却还是觉得她的皱纹又增加了,又变得更加苍老了。
已经七年了。
从父亲离开后,已经七年了。
光是冷的,空气是冰的。失去了阳光的这个夏夜,是微凉刺骨的。
就和那晚一样。
就和父亲离开的那晚一样。
一样地令人心寒。
黎明覆盖过了夜晚的冰冷,父亲的死讯在晨间新闻被即时播报,也在那天的晚间新闻一再地被播报。
一位开计程车的中年男子在半夜载客时,被一群酒醉的乘客活活打死。调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