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在了驾驶座上。
一片冰凉忽然抵上他额角。
刹那间贺云朝瞳孔扩绽,右手臂差点就要抬起肘击,却在下一秒看见来人的脸孔时松懈下来。
“喝水。”任令曦旋开瓶盖,将冰矿泉水递到他手里。
贺云朝握住水瓶,却迟迟没有用劲,也没有动。
“刚才攻击我的力气都去哪里了?”
“……我没有。”贺云朝虚着眼看她。
令曦把水瓶举高了一些,往他嘴里喂了一口。
矿泉水沿着贺云朝的唇瓣往里淌,又从唇沿流出去了一些,沿着他下颌的弧线,滑过颈上喉结,蜿蜒到了锁骨……
贺云朝蓦地拿起水瓶大口灌了两口,因为喝得随意,更多水珠沿着他颈部的线条下落,打湿了T恤前襟。任令曦本来想帮他,很快她发现贺云朝并不是无心之失,他甚至浇淋了一泼水到自己脸上,一手抹过脸庞,捋开湿漉漉的发梢。
任令曦移开目光,她在想什么。
她竟然在觊觎贺云朝的身子。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今天贺云朝身上木质香调特别浓郁,原本那种沉和的气息变得暧昧强烈,气味一丝一缕不容分说地侵占,有一种令她目眩神迷的欲念,勾‖引全身上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