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滑落脸庞,在黑暗中她不怕谁会看见。
终究是她在死皮赖脸跟着他的,是她自作多情。
秦音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秦音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去看她房间内的椅上是否有人在。
她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养成了一个糟糕的习惯。
她花了好几秒才回忆起这陌生的房间是在青云观的清居,她迷茫地想,以前每日一早看见裴旻就行了,他永远在她前面,她不用去想身在何处、路上有危险、什么时候出发,她只要跟着他,永远不用去花心思烦恼。
现在她又是一个人了。
没点灯,秦音借着天光摸出去,打开门,一股冷风吹来,吸进的冰凉空气让她一颤。
空气潮湿清新,草地泥土松软,山中薄雾弥漫,看不清昨天抬头望见的山峰屋顶。
这里只有秦音一个人,偶尔小道旁的高树上传来一两声鸟啼,可还是太安静。
秦音缩缩肩膀,把衣服裹紧,今日有风,天光淡淡,秦音抓抓头发,只要天色一变,她就认不出路了。
这里很好,可终归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裴旻不会关照她,她没办法顶着初九的目光坦然住下来。
等她尝试来回往返几次找到地点,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