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音,听上去闷闷的。
等到头饰全部卸去之后,她抬手让宫女退下,缓缓侧过头看他。见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他抬眸温声道,夜深了,皇上若无他事吩咐,臣便告退了。
她似是一怔,继而将还未开口的话全数咽下,声音掺着浓重鼻音,没什么事了。顿了一下,缓声道,回去休息吧。
他退出去,转过落地罩的时候听到背后她轻轻的咳嗽和吸鼻子的声音。宫女方才被她挥退,此刻屋中别无他人,落针可闻,越发显得孤零零。
其实就算他拒绝,她若真抬出皇帝架子命令,他也只能遵从但她没有。
走到外间,他侧头对两个候着的宫女吩咐,去熬些姜汤,明早再唤太医来看看,皇上似乎是染了风寒。
宫女低声称是,随即领命而去。
那日之后,他重又辗转于司礼监与东厂之间,倘若没有重要之事,就尽量不踏足乾清宫。本意原是想让她冷静下来,但却似乎让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产生了某种误解近日来他与乾清宫之间屈指可数的几次jiāo流许是被看做了某种他已失去圣宠,即将倒台的信号。
坐在东厂督主这个位置上,几乎都会树敌千百。于是一时之间,原本消声湮迹的弹劾之声再起,每日早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