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不是靳通政提到“看过老师留下的手稿,觉得没脸做人了”,相氏也不敢说出实话当年她提出来先搪塞裴家,不要明着拒绝,又提出拿安儿的婚事交换朝阳和青阳的前途,已被靳通政斥责了。如果这种情形下她还跟太子妃去谈判,不只蠢,还很不把靳通政放在眼里,她哪里敢说?这些年来,靳通政对相氏客气归客气,亲热却是没有了。相氏知道他是恼怒安儿的婚事,心里也后悔,想过许多法子想要挽回,无奈都不奏效。这会儿靳通政说出这极端的话,相氏便以为靳通政对老师还是异常敬重的,急于表功,脑子一热,自己说出往事。
其实,这件事如果相氏自己不说,靳通政也就是心中犯疑罢了,到底也是无处求证。他不可能明着问裴二爷或裴家其余的人,也不可能去问太子妃,只能存疑。
靳通政目光变冰冷了,声音却更加温柔,“那么,为何今天却说出来了呢?”
事情没成,当年不好意思说,难道今天便好意思说了么。到了今天,一样是事情没办成,并无区别。
相氏和他夫妻多年,觉察到他眼神的变化,打了个寒噤,低声说道:“事情虽没办成,可咱们的心意是有的。相公,你无需自责……”
“你不用因为没有帮到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