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放下。
聂老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大字标题之上,可手指却在不听使唤地摩梭着那处角落。终于,他扭头看着自己老仆人,道:“阿树啊!让阿哑给我再剥一个榴莲吧!”
为难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阿树提醒道:“这药和榴莲不能一起吃。”
“那我不吃,就闻闻那个味儿……顺便也看看我的老伙计。”说着,老爷子一叹:“阿虹那么好的姑娘,阿哑遇到我这样的东家,没想到也遭了我一样的罪,我就是想和他一块儿坐坐,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糟老头子……”
聂老爷子的伤感并不作假,阿树又劝:“老爷,您别难过了,我这就去叫阿哑剥榴莲。”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阿树转身要走,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那这药!”
“我喝了。”
老爷子点点头,这次倒也不推了,端起那黑乎乎的药汁便一口焖了下去。阿树亲眼看着碗底只剩下最后一点残渣,这才收了碗,下去找阿哑去了。
阿树一走,聂老爷子便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浴室。
很快,内里便传来了抽水马桶的声音。
阿树的动作不算慢,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便领着哑伯进了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