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无声,整个人像是要融进夜色里。
    良久,那只用力攥紧已然关节苍白的大手才慢慢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渐渐舒展,似乎是从什么梦魇里终于脱身。
    *
    莫潇云吃完饭就回了房间,等到洗漱完毕出来浴室,才看到消失一晚的男人出现了,坐在大床边,兀自吞云吐雾着。
    身形顿了一下,她才抬步继续过去,看了陈子敬一眼,见他整个人阴沉沉的,她弄不清他的心思,也不敢贸然开口。
    陈子敬看着她走过来,却是要坐到旁边去,想也不想伸出手把她拉近困在自己怀里。
    她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柔软清香,让他闻着只觉心情舒畅,面部神情不由得柔和一些:“怎么不等我上来再洗?伤口没碰到水吧?”
    她的伤口是开放性骨折,不能沾水。这些日子,每次洗澡都是陈子敬伺候的。先把她的胳膊、腿用毛巾包起来,外面再用保鲜膜一层一层裹着,避免水润进去。
    莫潇云见他前一刻还沉着脸,这会儿忽然就拨云见日了,还这样温存地拉着她坐在怀里,心里的不解和困惑顿时溢满,不客气地瞅他一眼:“你不生气了?”
    陈子敬捻灭了烟,回头看她,“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竟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