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自个把陈鱼背在身上,那瘦弱的身子骨轻飘飘的毫无重量,若不是呼在脖颈处的气息,他险些都以为陈鱼没了。
姚杏花在旁掐着杨絮的人中,见她幽幽转醒便松了一口气。
“二牛这孩子平日里就咋咋呼呼的,他昨儿同我说了此事我还不信,直到看见那草席上的血迹,我倒是真信了,三房那两口子是黑了心肝的。”姚杏花道。
苏凝蹙着眉头替榻上的陈鱼把着脉,脉象实在是似有若无,若不是她嘴里喊着的丹参,恐怕根本支撑不到自己回来。
苏凝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起身去了厨房,等她再进来时,手里多了半碗水。
“二牛,你过来将陈鱼的嘴给掰开。”苏凝冷声道。
陈二牛立刻上前听了她的吩咐,捏着陈鱼的脸颊,让她张开了嘴,苏凝拿勺子舀了半勺灵泉水,捏着陈鱼的鼻子,生生的灌了进去,但还是溢出了不少。
头上的纱布因为他们的动作,渐渐染了血色。
苏凝掀开那纱布,瞧着那枯黄的头发里满是血迹,心里一疼,又捏着她的鼻子灌了一勺灵泉水。
“苏婶婶,陈鱼她不会死吧!”不知为何,看着以前挺凶的小姑娘如今躺在床榻上,陈二牛的心里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