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一切看上去如此静谧,可隔着这海峡,却是两国人,无声的对峙。
翎州城内。
将士们轮换最后一次岗,陈永生终于退了下来,回了营帐内,见大伙儿皆是倒下便睡,借着营帐外的篝火,掏出了那厚厚一沓信笺。
昨日,他便从盛鸿那接到了来信,望着被拆开的信封,不由蹙起了眉头,他不喜盛鸿假公济私看自己的信笺。
只不过这些不喜在读到来信时,渐渐的被冲淡了去。
信是儿子仲怀亲手写的,字迹有些稚嫩,却透露出对自己的想念和关怀,儿子的口吻里夹着妻子的诉说,他可以想象得到,写这封信时,苏凝揽着儿子,一边说一边让儿子写下的情景。
将最后一页看完,陈永生到底还有些不舍,双手摩挲着脖颈处的葫芦,将信重新装好搁在了自个的包袱里头,和衣而睡。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全是苏凝和陈仲怀的影子,醒来时是被外头操练的声音惊醒的。
陈光绪正挑了营帐的布帘进来,难得见陈永生晚起。
“永生哥,赶紧起来吧,外头穆校尉正在清点人了,再晚些,你就要跟着范统一块儿围着翎州城跑了。”说完这话,也不管陈永生起没起,拿起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