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寻思着自己待他也还算仗义,有客人撒泼欺他也总拦上一拦,他虽乖顺,却并不是十分老实的那种人。
有回林天见着他当着客人的面点头哈腰赔着笑,客人打赏了他三文铜钱,转头他便轻声骂人家人傻钱多。
但这种事林天不大关心。
早些时候林天与鹤匀打赌输了三坛子花鸟吟,闲来无事差贺宁随林天提着酒到鹤匀那儿走上一趟。
鹤匀的客栈总是打理得很干净,林天刚迈进大堂,她便笑吟吟从后厅出来,着那身许多年不曾变的艳红色衣裳,衬得肤色盈盈若雪。
“今日倒也没有风,你怎舍得来看我了?”鹤匀总爱拿林天打趣。
“前些日子将三年前埋的花鸟吟挖了,这不想起还欠你三坛,千里迢迢也给得你送来。”
鹤匀嗤嗤一笑,叫贺宁将酒往柜台后放好,便又问林天:“你新招了伙计?”
“倒也不是,他欠我银子。”林天往座上一坐,自倒了盏茶水。
鹤匀稍正了色,朝里屋走,又朝林天说了句:“我有东西给你。”
林天叫贺宁在外头候下,随鹤匀去了里屋。
“听说你前日里在街上动了手。”鹤匀一面在柜里翻找东西一面对林天讲。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