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少仇家,其中当以那常丞相为首。
结党营私、残害忠良,虽然都是些被用烂了的词,但旁人多还是愿意用这些来形容常丞相。
逐月为官的日子几乎是与他斗得你死鹤匀活,不少幕僚成为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多少人受尽了伤流干了血,到死也不能瞑目,可谁知道半年前,逐月突然斩了一位挚友,并扬言,从今以后与丞相为敌便是与他逐月为敌,一并斩了。
此事之后,逐月一夜高升,成了御史大夫。
人人都说逐月见利忘义,斗累了,斗不动了,日日担惊受怕不比高官厚禄,哪个人不想平步青云。
有后生指着他的鼻子说:“能走到今天是我们多少人用性命换来的,丞相还未扳倒,你已经忘了那些为你、为社稷丢掉性命的臣子吗?”
翌日,逐月死了,不是挺直腰背死在丞相的毒手,而是死于自己的学生的剑下。
他大约到死也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或许在那之前,旁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觉得他应当会是名垂青史的。
可当他的灵柩被运回家乡,一路无不是谩骂。
骂的什么,只有百姓知道。
鹤匀从不研究庙堂事,也不关心今日谁成了谁的党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