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杜鹃去了。
他对她关切的样子,看得她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昨日过后,她自认为杜鹃暴露了短处——张狂粗野,再不是表面看去那么完美无缺的了。
试问,谁家闺秀敢这样大闹京城?
以晚辈之身坐在十三叔的屋顶上,是何等大不敬!
就算她被掳掠受了委屈,有冤屈也应去刑部告状,皇爷爷还能不替她做主?
她真不知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好。
看着刘氏一脸尴尬的样子,小心地陪着笑脸对嫂嫂们说话,她满心同情,觉得她真可怜。
因见奶娘抱着小堂弟秦谦哄逗,他却老是哼哼呀呀不痛快,便关切道:“十三婶,谦弟这是怎么了?怕是没睡好吧?”
秦嫣的声音清脆悦耳,不高不低,恰好上下都听见了。
刘氏立即疲惫地说道:“可不是,昨晚哭了好几次呢。”
说着从奶娘手上接过儿子,将他面朝房顶,赔笑道:“侄女,婶子求你下来吧,下来吃些东西。你十三叔昨晚一直没睡,忧心的很。谦儿一直哭着要父亲,他也没心思理他。……”
秦嫣见杜鹃、张圭和林春一齐转头朝下看,便走到刘氏身边,摇着秦谦的手笑道:“谦弟弟喊‘郡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