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野鸡递给黄鹂,自己依旧背着背篓走进院子。
冯氏也过来问候她累不累,一面小心地看她脸色。
昝水烟含笑叫“杜鹃。”
杜鹃忽然就展开了笑脸。问“你手脚都好了?”
昝水烟点头道:“好多了。亏得婶子和大姐小妹照应。”
杜鹃尚未接话,黄大娘大声道:“我说杜鹃,你别总往山上跑,跟个野丫头一样。你要学学昝姑娘,人家又斯文又能干,知书识礼,天天教黄鹂弹琴绣花呢……”
杜鹃笑嘻嘻打断她的话:“奶奶,这话你早几年怎不说?我不像个野丫头一样上山下河,怎么回回有野鸡兔子和鱼烧了孝敬你?我也教黄鹂识字读书的,也教小顺的。黄元没回来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虽不会绣花,年年衣裳也帮你做一套,鞋也做两双,你身上这件衣裳还是我缝的呢。”
一面说,一面将背篓卸下来。
对于杜鹃的直言不讳。黄大娘早习惯了,从来就拿她没法子。可今天当着昝水烟,她觉得大跌脸面。
她气道:“长辈说一句,你顶十句嘴,就跟你娘一个样——”冯氏听了脸色十分难看——“我还不能说你了?早几年是早几年,那时候穷;现在好些了,你还满山跑。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