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声道:“走。边走边说。”
林春听了忙闭嘴,跟她一起往任三禾家走去。
路上,杜鹃三言两语跟林春说了事情经过。微声如耳语,又仿佛夏虫的呢喃,与自然之音融合成一片。
对林春,她没什么可瞒的。
“怪不得昨晚二哥问那些?”林春脱口道。
“夏生哥哥问什么了?”杜鹃忙问。
“问……嗨,说不清。我等下回去再问他。”林春似乎不知如何跟杜鹃说。
原来,昨晚夏生在饭桌上话忒多,一会问林大头可帮大哥秋生挑好了媳妇,一会问林春跟杜鹃怎还不定亲。
林大头从腊月起就为林春的事悬心,正不耐烦呢,也不说缘故,就骂几个儿子不争气,说自己养了几个讨债鬼等等。
骂得夏生没了言语。
林春奇怪二哥怎会管这闲事,这时才隐约明白。
他心里很欢喜,巴不得这门亲能成。——要是黄雀儿成了他二嫂,那他跟杜鹃就是亲戚了。
然杜鹃告诉他:“这事儿有些难呢。林春,强扭的瓜不甜,你一定要问清你二哥,可乐意娶我姐姐,然后咱们再商议下面的事。这事先不要跟大人说。咱们得想个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