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的刀痕,血迹斑斑。平安离着远,又背着光,啥都没看到,她是检查他身体的人,再清楚不过。
“儿子,二更天要到了,快回屋子睡觉。阿娘今晚守在这里。”
“阿娘不一起睡?”平安就问。
丑妇摸了摸平安的脑袋:“乖,阿娘今晚不守着他,要是他晚上发烧了咋办?平安呢,一定要美美地睡饱觉,明儿早上才能换了阿娘看顾他。”
平安听丑妇这样说,就点头应了一声,乖乖回屋子睡觉去了。
等平安走后,丑妇又看一眼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拿来干净的布简单地包裹了一下,好在这小混蛋自己兜里带着上好的金疮药,不然这血还止不住咧。丑妇看了看手中的上好玉瓶子。
丑妇踱步到门外,心道: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说着就跑到院子里,狠狠打了一桶水,朝着门外走去,开了门,就向着门外猛泼水,一盆水泼了,又立马打另一盆水,接着泼。
一盆盆水盖在少年从河边爬向院子门留下的水渍上。
丑妇叹了口气:与其说是销灭证据,不如说更像是欲盖弥彰。无非是掩耳盗铃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天际,没了月亮的光亮,黑夜更黑了。
天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