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京墨——”梁鸿祚声嘶力竭,却仍然无法说出清晰的字句。
“爸爸,你别激动,别激动。”梁维翰给父亲抚着胸口,帮他顺气,却见他一双眼睛,只顾盯着顾京墨。
“爸爸,这是京墨,这是——采儿,你不认识她们了吗?”梁维翰担心中风给父亲带来了其他的伤害,小心地问道。
“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然而无论梁鸿祚说什么,听在众人耳中,都是大同小异的啊啊声,完全无法辨别其中意思。
梁鸿祚老泪纵横,最终只能合上眼,缓缓地摇了摇头。
顾京墨在梁鸿祚刚刚的眼神中,读出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梁伯伯,在怕她?
难道事情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
她想起在她生产完便拄着拐杖赶过来的梁伯伯,她想起在病房里对着陆英怒目而视为她讨公道的梁伯伯,她想起提起父亲,泪水满溢的梁伯伯,那些过往,那些感动,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