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言语。
这是她的父亲,相依为命了十八年的父亲,以后再也不能对她笑,与她说话,给她依靠了。
她没能在最后一刻握住父亲的手,没能给他换上一套新的衣服,甚至在那梦境的最后一刻,她都没能告诉父亲她会安好,让他放心。
顾京墨缓缓地把头靠到冰柜的门上,像过去每一次亲密的耳语一样,在父亲的耳边说:“爸爸,我来了…”
“爸爸,我很勇敢地生下了伯琅,我是不是很棒?你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还有妈妈,我好久没见妈妈,她还是那么漂亮,爸爸你是不是有压力了?”
“爸爸,我见到了陆英,我不想再喜欢他了…”
“爸爸,将来,我见到你和妈妈的时候,可能已经很老很老了,你们会不会认不出我?”
“爸爸妈妈,你们不能忘记我…”
“爸爸,再见了,下一世,再做我的爸爸吧。”
顾京墨强撑着站起身,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孔阿姨,帮我给殡仪馆打个电话吧。”
当顾京墨抱着顾伯琅还有父亲的骨灰回到产科病房大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从醒来便一直没有吃饭,疼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