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两人的婚事显得如此尴尬,与其让她勉强接受自己,不如他替她找个台阶。
他故意抱歉地道。
“这一去也不知要多少年,甚至能否活着回来都说不好,你在美国那边,要是遇上合适的人……”
“闭嘴!我不想听!”
黄珍妮狠狠打断他。
她性格直率,可也不是傻,何湛的成全,她不需要。
“你别以为自己很高尚,也别想让我愧疚,告诉你,我不去美国,我也要申请去东北。”
何湛苦笑。
“司令事够多了,你就别添乱了。”
黄珍妮一噎,她到底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已是初冬,岳山图书馆里的法国梧桐叶已经落尽,枯枝破开鸽灰色天空,格外萧瑟。
天气冷,来阅览室看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亚历克斯坐在一台捐赠的钢琴前,弹奏贝多芬的《月光曲》,他双目微阖,十指优雅地在琴键上跳跃。
穿黑风衣的男人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身后,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开口道。
“爵士,谢信周今早死了,你的计划失败了。不仅丢了名单,谢信周也没有如你所愿,接受要挟,我想陛下会重新评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