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眯起眼睛。
“咱们的老朋友,败在谢洛白手中的还少吗?先前的赵先生,雍州的陆家,还有淮城许多人,现下手腕通天的亚历克斯也被他摆了一道。都道军阀过境,寸草不生,曾家树大招风,即便没有亚历克斯也难逃一劫,然我们终究只是生意人,犯不着冒这个险。”
一句生意人,把曾国玺点透。
想起在警察署失去自由的那一夜,曾国玺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
曾夫人观察着他的神色,状似无意往儿媳方向瞥了一眼,又道。
“而移居海外,从前的华夏产品已经不受欢迎,一本万利的古董却断了根本货源,一个小小的东方商号,只怕养活曾家老小都成问题,坐吃山空怎么对得起祖宗?”
曾国玺托腮思考了半晌,这才清了清嗓子道。
“你说的对,不能本末倒置,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赚钱。连谢大帅都认命了,我们再逆着干,便是不智之举了。不过我目标太大,不好现身,筱棠,你比帅府的四小姐也差不了几岁,等我们下山你就借着接近她攀上谢少夫人那条线。切忌要小心行事,那个女人可不简单!”
曾筱棠道了声是,没有人对曾国玺的话有异议。
谢洛白的舅甥关系一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