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文资历浅,在军中又没威信,舅舅一旦出事,很快就可以被取代。可是听洛白说,留下来的这些将领们,实力都差不多,谁敢确保他来夺位,别人就会服从呢?除非,挟天子以令诸侯。”
话说到此,温夫人尚且不明白,谢信周却是听懂了。
子承父业,他谢信周一死,谁能做天子?只能是谢旌文了,而能名正言顺让谢旌文做傀儡的,只有他的准岳父施维武。
不仅如此,还可以挟持女眷威胁洛白和令文。
谢信周背脊发凉,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他和施维武,也算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这人脑子活络,做事周到,在谢信周为难的时候常有好计策,替他解决了不少难题,能打下蓉城这片江山,谢洛白居功甚伟,但也有施家一份大功。
不然,他也不会放心和施维武结儿女亲家。
溪草的推测,就好比是他自己的手,却伸出来掐住他的脖子。
谢信周愤怒的同时,潜意识里又有几分不愿相信,沉默片刻,才道。
“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就是污蔑。”
他要溪草直言,溪草直言了,他又怀疑她是因为冯寂和施维武不对付,想借他的手除掉施家。
因为他听温夫人说,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