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血淋淋的手段,溪草就在心中腹诽,这家伙的皮囊,就好比那些食人植物的花,美丽的花瓣之下,藏着利齿正等着一口吞了你。
想到这些往事,溪草有些好笑,她认真地点评。
“你?你是空长了张江南美男子的脸,骨子里还不是土匪强盗!”
谢洛白对这评价很是满意,他对自己这遗传自谢夫人的精致皮相其实不甚满意,好在血液里还是蒙古人的彪悍居多,她的小妻子真是一针见血。
说话间,谢洛白见谢旌文兄弟俩招呼着搬运行李的护兵径直往前走,便叫停了他们。
“我记得凝碧阁在水亭左边,究竟是你们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
凝碧阁是他少年时的居所,此次回来,自然也是打算宿在故居的,谢旌文和谢令文连忙陪笑。
“表哥这次带表嫂回来,又有一双侄儿侄女,一大家子人,凝碧阁实在局促了些,所以我们特意叫人收拾了留香榭,地方又大又宽敞,离姑妈也近些。”
偏偏谢洛白眉头一皱,摇头道。
“不必了,还是自己住惯了的地方自在。”
搬运行李的护兵闻言,不等谢旌文兄弟说话,就连忙一齐掉头往凝碧阁方向去了,谢旌文和谢令文虽面有难色,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