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虽这样说,谢洛白看挚友身上的伤,依旧觉得太仓促。
“养好伤再走吧。届时我让展总长派专机送你,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龙砚平摇头。
“沥州没有机场,从最近的嘉昌县坐火车过去还要一天的光景,还不如我立马从淮城坐火车过去,这样只五天就能到达。而且在车上我也能休息,并不影响我养伤。”
看他主意已定,谢洛白不好再劝,只安排包医生陪他一同前往。包医生叹了声“你们这些臭当兵的,真不要命”,无奈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谢洛白和龙砚平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因有伤在身,不能喝酒,二人坐在小院中的凉亭里,以茶代酒倒也惬意。
“洛白,我此次前去,打算继续留在沥州,下一次见面,恐怕便是你一双儿女的百日宴上了。”
龙砚平的打算,谢洛白并没有多少意外。他到淮城,乃是因为楼奉彰想借龙家和自己的过往,离间二人关系,对其安排的职位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
龙砚平和谢洛白一样,骨子中流淌着保家卫国的热血,让他在这样安逸的环境中蹉跎生命,无异于煎熬。
谢洛白没有说话,抬起茶杯和龙砚平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