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看见他的衬衫被血浸透了一片。
“你受伤了,必须把子弹取出来。”
溪草开始翻找船上有没有可用的工具,龙砚平却摇头,撑着膝盖起身出去划船。
“一点小伤,先离开这里再说。”
溪草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意见,毕竟汪文洁若是紧追不放,他们都活不了。
龙砚平重新握住长篙,左肩的刺痛却让他不禁蹙眉,随即一只雪白的手将他的左手拉开,坚定地握在原本的位置上。
“我来当你的左手,我们快走!”
龙砚平愣了愣,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背过身专心划船,他和她,手握同一支长篙,一处使劲,他手中的篙似乎有了脉搏,跳动着她掌心传来的温暖。
落在水中的星辉,一点点被船桨划开,拨碎,当红日从天边探出半个头,金光慢慢在湖面铺开,不知是汪文洁放弃了追捕,还是龙砚平的反其道行之生了效,他们身后已是风平浪静。
水鸟展翅掠过,芦花漾起清香,小船在静谧的湖面悠然缓行,两个累得精疲力竭的人倒在甲板上。
稍作休息之后,溪草马上开始研究怎么帮龙砚平处理伤口。
他衬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成了深褐色,溪草拿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