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砚平把她单独带走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如何自保。
其实,她内心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如果龙砚平真的别有用心,让她死在汪文洁手上是最佳选择,可他却孤身一人,冒险前来相救,溪草很感动。
“砚平,从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不住。”
龙砚平唇角微翘。
“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了,我以为,我们早已达成了和解。”
他双臂用力,将她身体往上一托,抬脚踏进了芦苇丛中,于是淤泥和湖水没过他的膝盖,却连溪草的一片衣摆都没有沾湿。
这种时候,他还是很怜惜她。
“我先你们一步赶到这里,悄悄解了汪文洁的船,藏在芦苇荡里头,这方圆百里都是芦苇,我们躲在里头,敌明我暗,想要搜人并不容易。”
溪草有点佩服龙砚平,他虽然只身一人,可还是很有能耐,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策划并实施了营救方案,不愧是能和谢洛白惺惺相惜的男人。
龙砚平专心前行,而眼前横斜的长叶和一簇簇白羽在眼前晃荡,很影响视线。
“溪草,我的手腾不开,劳驾你,帮我把芦苇扒开。”
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