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前尘往事俱都忘了个精光。
他和樵夫在山中一住便是一年,如果没有后面军阀来抓壮丁,强制入伍,兴许就会和樵夫一辈子待在山中作一个普通的猎人。
到底是在德意志军校历练过,更有丰富的战场经验,到了军中,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龙砚平就从最普通的大头兵被提拔成了中级军官,最后一路扶摇直上,现如今已是沥州地方的一位团长。
在几年的军旅生涯中,他受过无数多次伤,而也阴错阳差的,在治疗中,陆续恢复了记忆。
“救我性命的大叔姓闫,我醒过来时,被他认作义子,更取了闫明的名字。哪怕现在记忆恢复,可义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也不打算再改回原来的名字。”
这段离奇的经历,别说在场人听得唏嘘不已,便是当事人说到后面都感慨不可思议,直呼命运弄人。
见龙砚平带笑把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谢洛白招呼佣人换上酒水。
敲开泥封,陈年的桂花酿在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香气,还未饮酒,在场人好似都已经醉了。谢洛白执起酒罐,亲自给龙砚平的杯盏添满。
“砚平,你既已恢复记忆,怎么不来找我?”
龙砚平面上的笑一瞬间凝固,他颤着手执起来酒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