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来。
现下已经春暖花开,二楼小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只青花瓷花瓶。此刻,瓶中几枝迎春开得正灿,触黄的花朵顺着藤蔓伸展开来,热闹闹一大片,煞是鲜活可爱、
溪草从瓶中取出一枝,放在手中把玩。
“你不是常说,董怜若为我所用,必是让我如虎添翼。可纵是她再诚恳,一来她不过位列十二地支,比不上十大天干的你;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对我丈夫虎视眈眈的女人,我始终信任不起来。”
溪草的双眸骤然阴沉,声音陡然冷厉。
“谁能保证她今天要的是洛白,明日要的是我的命呢?”
咔嚓一声,手中的花枝被其折成了两断,从葱白的指尖滑落,被软底的绣花鞋踩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对比桌上开得正灿的同类,触目惊心。
郑金花瞳孔一缩。
“格格的意思是……”
她抬起手臂,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嫉妒是人心的毒药,溪草本就看董怜不顺眼,现在故意这番铺陈,显是想借她这双手除去眼中钉。
换在平常,郑金花定不会参合,然而小小的十二地支,竟然妄图取代自己,真是猖狂得碍眼啊。她不介意成为溪草手中的刀,助其除去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