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开春,梅凤官火急火燎赶到雍州去抢亲。想来去年此时此刻,梅凤官定然向母亲和老帮主许了和心爱之人携手余生的心愿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耳边一声喟叹,让展若男的思绪一下收回。
只见梅凤官手执最后一只荷灯,突然从手腕上扯下一只孩童佩戴的小金锁,轻轻地放在荷灯花心上,把它们一并送上水面。
“那是……”
这只金锁展若男见过好几次,被他用一根红绳系着,带在手腕上,几乎没见他摘下来过。现下怎么说丢就丢了?
“一个赝品,我自欺欺人的假象。”
梅凤官双目紧锁水面。
那只荷花灯因身带负荷,并没有如其他灯一样顺利地随波远去,反而在一阵风吹来时,打了一个璇儿失去平衡,整个侵没水中。
“这样也好。”
梅凤官目光在那大圈的涟漪上停了一停,正要转身,捕捉到展若男欲言又止的眼神,那迈出去的脚步生生定住。
也不知是因为今夜月色太美,还是其他什么,梅凤官忽然涌出倾述的冲动。
“我和赫舍里润龄第一次见面,她把脖子上的小金锁送给了我,我当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