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迹饭店的豪华套房,溪草洗完澡,正要去妆台前擦头发,刚走出舆洗室就顿住了脚步。
套间的沙发上,有个人背对大门坐着,溪草吓了一跳。可下一秒认出那熟悉的身影,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引出先前的气怒。
她装做没有看见,蹬蹬蹬越过他坐到妆台前,赌气一般地用力擦着湿发,可头发都几乎擦了个半干,这个该打的男人还没有过来赔礼道歉。
不来低头认错,那不请自来到底要干什么?
溪草咬唇,本还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可最后终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往谢洛白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曾想竟和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谢洛白大衣微敞,支颐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捕捉到溪草的视线,他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笑,听起来一如平常愉悦,好似二人先前的争吵以及隆庆堂外的不睦都是错觉。
溪草哼了一声,生硬地转过脸。
“脾性这样大,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溪草手上不停,发泄一般地又重重把头发擦了擦,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委屈。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反过来还来质问她脾气大,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