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小屋,从早到晚都鲜有光线,以至溪草在这里呆了几天,都丧失了对时间感知的能力。
郑金花敲门进来,见溪草半阖着眼都没有睁开。她走了过来,轻轻放下手中的碗。
“四格格这几天胃口不适,微臣今日重新为你煮了药膳,请您为腹中小阿哥着想,多少吃一点。”
“我吃不下。”
溪草表情奄奄的。
若非万不得已,她根本不想拿肚子中的宝宝要挟,只是和郑金花打了无数个太极后,依旧没有摸出半点门道,无奈何她只有采取这个最愚蠢的办法,只消穆腾对皇嗣看重,她便有胜算的可能。
事实上,溪草确实赌对了。
当听说她绝食后,穆腾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到面前,蛮横地扶起她的腰,就把稀粥灌入溪草的口中。
溪草挣扎不过,随着穆腾的动作,胃中一阵翻涌,才灌进喉中的粥霎时就吐了出来。
“穆大人,四格格身体虚弱,您怎么能这样,万一小阿哥有什么好歹,我们怎么向陛下交代?”
郑金花一边帮溪草拍着脊背,一边大着胆子指责穆腾。
穆腾也有些清醒过来。
近来奉川城防守严密,无论出城的城门,还是离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