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现下,唱戏依旧被视为下九流的存在,勋贵们能捧戏子,看大戏,可若是哪家世家公子小姐抛头露面上场演一场,那绝对会被认作大逆不道的存在。
先前淮城某位高官公子,就做过这样的事,被花边小报讨伐了数月之久。
在这样俗世的大环境之下,梅凤官自认祖归宗,就顺应大流再没唱过戏。是以在漠城重操旧业,可想而知溪草当时的震惊和苦涩。
注意到梅凤官面上的笑意渐收,胡金璞重重哼了一声,周遭的公子小姐们见状,也尴尬地收了声。
“楼公子,他……”
溪草高声截断胡金璞。
“如今新政府讲究人人平等,京剧乃是华夏绝学,更不分高低贵贱。唱京剧说起来和洋人的歌剧、芭蕾并无区别,这个观点番人尚且认同,我们作为华夏子民,又何必自分阶层,画地为牢呢?”
几句话,不但打破了场面的沉寂,也给胡金璞铺好了台阶,更让梅凤官目中的愠色消散。
“沈小姐说得太好了!”
胡金璞率先鼓起掌来,周遭的人也应景地配合,在雷动的掌声中,梅凤官不禁看向身侧的人儿。
溪草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真挚,每一句都诚心实意,这样的姑娘,就如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