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钊愁眉深锁,坐在沙发里点了一支烟,重重地抽了口。
“可是目前,没有比谢洛白更好的人选了。”
胡金瑜目光莫测,笑了一下。
“不一定,父帅忘了楼元煊吗?比起雍州,淮城离东北可是近得多,楼奉彰也派人和我们接触,比起和谢洛白那头野心勃勃的老虎联姻,婚后龙争虎斗,楼元煊却温驯得多,他不失为一个选择。”
虽然在医院里目睹了楼元煊和沈溪草恩爱的戏码,但胡金瑜并不完全相信,甚至沈溪草肚子里那个孩子,来路都很可疑。
她顿了一下。
“说来说去,无论选择哪边合作,都要先清除掉沈溪草这个障碍,才能彻底放心。”
展若男是第三天早上到的,她一下专列,来不及去饭店休整,就匆匆赶往医院。
彼时,溪草正坐在病房里头,削着苹果。
大冷的天,原本不适宜吃水果,可梅凤官突然说他想吃,他如今病情稳定下来,但依旧食欲不振,整个人清减了许多,难得主动提出想吃苹果,溪草也就依了,亲自洗了手替他削。
梅凤官坐在病床上,安静地注视着溪草。
其实他何尝是真想吃什么,只不过喜欢看溪草为他削苹果的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