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尽数被魏家延掌握,而溪草想拿捏他,却没有那样容易。
溪草和杜文佩重新回到包厢的时候,电影刚刚结束,等二人从电影院出来时,无论是大使馆的护兵,还是废帝指派给溪草的跟班都不知道二人已经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目送杜文佩强作镇定地上了小汽车,溪草也打开了车门。
她支颐望着车外,脑中思绪飞快。
魏家延的话让杜文佩很是触动,颠沛流离这些天,第一次让她下定了回雍州的决心。
“润龄,前番对于回雍州一事我还有些犹豫,生怕爷爷知道我经历的这些,让他老人家气怒难堪。可现在我的想法有些变了,如果我再不离开漠城,迎接我的要么就是一辈子的改名换姓苟且偷生;要么就是被人认出,让家族扣上卖国求荣的帽子。我一个人也罢了,可爷爷若是因我有个长短,我一辈子都会内心不安。润龄,你不会怪我临阵脱逃吧?”
即便协助溪草暗中和伪满和日本人较劲,可一个成田情妇的名头,就足够让大多数不明真相者对她误解。
若她孑然一人也罢了,可想到留在雍州的亲人也要接受这些无端指责,杜文佩就受不了。然而离开了漠城,溪草的力量又被削减,让杜文佩内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