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溪草的真实身份曝露、华兴社的更迭她都略知一二,想来她身边跟着的两个陌生男人,便是保皇党人士无疑了。
他乡遇故知,彼此的境遇都令人扼腕。
杜文佩犹豫了一下,还是规劝道。
“云卿,清廷余党勾结日本人,对国人极尽奴役欺辱之事,是群叛国贼。你若因为琬珍公主的死……就和谢洛白决裂,投靠他们,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杜文佩虽然身陷泥淖,但骨子里血性未改,溪草十分欣慰,她叹息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谢洛白虽杀了润沁,但于国家民族,他并没有错,只是我们之间隔了杀妹之仇,这辈子注定是做不了夫妻了。我不能……也不忍找他报仇,但可以找日本人和保皇党寻仇,润沁有今天,全拜他们所赐。”
杜文佩震惊不已。
她是了解溪草的,她是她见过最聪明机警的女孩子,可是要以一己之力,对付如此强大的敌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杜文佩没有劝她,溪草已经身在大宁府,说明她此行没打算回头,她何必白费口舌。
“要怎么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横竖都陷在贼窝了,不如拼死一搏,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个女人既然攀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