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不择路地混在难民里,好不容易在枪林弹雨里捡下一条命,哪还有什么目的地,如流水般跟着逃难的人群一路北上到了大宁府地界,身上的钱财丢地丢,抢地抢,竟去了八九分。
她想拿剩下的那点小钱做些丝袜香水买卖,但她虽是华兴社杜家女儿,却是杜太爷娇养长大的,从未沾染过世间险恶,不知介绍人竟是无赖的拆白党,将她的卖货钱席卷逃了。
饱经苦难摧残,杜文佩开始后悔自己的软弱,她无比想念雍州,即便是跪在傅钧言和爷爷面前求他们原谅,她也想要回家。
可那段时间,大宁府遭遇日本人封锁,没有身份的人,根本出不了城,一时断了她回家的念头。
杜文佩走投无路眼看就要饿死,无奈之下,只得改名叫文莺莺,去歌厅做了歌女,她原本打算,只做个唱歌的清客,一面存钱,一面等形式缓和些,就回雍州去。
可在这个世道,没有靠山的歌女和欢场的妓@女相比,也不过是名声没有那么狼藉罢了,面对企图染指她的日本权贵,她不过硬气了两回,就在歌厅门前被泼粪甩了巴掌。
杜文佩边说边哭。
“那人叫小野寺健太,是满洲国内阁书记官长,他命人按着我的手脚,硬灌酒下去……等我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