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在翻飞的羽绒中,她再次疯狂地朝谢洛白胸口刺去。
谢洛白左躲右闪,任溪草把床上的棉絮扎得满是窟窿,但见她身子歪歪斜斜,又怕她误伤了自己,便叹了口气,坐定不动了。
让她刺一剪子发泄悲愤也好,反正他身上大大小小无数的伤,也不在乎为她多添一道。
他不躲了,溪草反而一愣,将剪刀狠狠砸在地上,放声痛哭。
金嬷嬷和素菊闻声,带着护兵赶来,在外头拼命敲门。
“二爷,少夫人,出了什么事,快开开门呀!”
“都别进来!”
被谢洛白一声厉喝,外头的人吓得一缩,渐渐没了动静。
谢洛白这才展臂抱紧溪草,溪草不再挣扎,就只是哭,不停地哭,哭到眼泪都流干了,声音也沙哑了,变成了断断续续地抽噎。
谢洛白凑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柔声道歉。
“对不起,可是润沁若活着,便是华夏之祸,你一向深明大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溪草尖声叫道。
“可她是我的妹妹啊!润沁有罪,我认,但她才十六岁,还那么小……如果……我们能见上一面,我会说服她将功赎罪,无论是日本人或是保皇党的情报,只要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