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谢洛白从监牢里走出来,溪草正安静地站在牢门前等他。
“怎么样?”
她披着莲青色的短披风,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谢洛白有点心疼,近来风言风语格外多,为了避免大众的眼光,她只得随时都裹得严严实实。
“苏和泰应该是把知道的都招了,可惜这个无用的蠢才,废帝似乎并没有重用他,不过是个跑腿的马前卒,触及不到核心秘密,他供出来的名单,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喽啰,达不到预期效果。”
见溪草面露失望,谢洛白伸手在她脸上轻抚。
“这条路不通,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总之我能护住你,信得过我吗?”
溪草不愿给他施加压力,把心里的担心压下,点点头,对他粲然一笑。
谢洛白展臂将她护在怀中,拥着她上了车,何湛突然探过头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洛白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溪草是个通透人,马上问。
“怎么了?”
谢洛白不打算瞒她。
“楼奉彰得到消息,从淮城派了人来调查你。”
溪草并不意外,冷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即便要给我扣个漠城特务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