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就醒了,常年行军打仗的人,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是今天,就算外头闹得天翻地覆,他也不打算起身。
溪草就像是他养在身边爱极了的猫儿,总不肯让他顺毛,一旦伸手,必然要挠他几下,可这一次,她却主动跳上了他的膝头,用脑袋蹭他,谢洛白恨不得将她融在怀里,从此不要放手的好。
就像现在,她明明醒了过来,却为着害羞,偏要装睡,那颤动不安的可爱睫毛,撩拨着他心,他忍不住想低头吻她,可估摸着她这时候正窘得无地自容,便决定忍下来,给她留一分体面。
谢洛白于是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溪草听见他下楼的声音,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胡乱抓过睡衣套在身上,想去浴室清洗一番,一只脚刚迈下床,就觉得身上酸痛难耐,差点没跪倒在地。
好不容易撑着身子摸进浴室里洗干净出来,蓦然看见已经弄脏了的丝绸床单,溪草脸上一烧,不敢叫佣人进来收拾,自己把床单抽出来拿去洗了,磨磨蹭蹭到了中午,这才下楼来。
谢洛白兄弟两正坐在餐桌边,谢洛白今天难得穿了件白衬衫,黑灰色的西裤包裹的长腿,看上去神清气爽,心情很不错,正在教沈洛琛装弹夹。
“你这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