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换新床罩,又是帮她沐浴梳头,选了雪白的丝绸睡衣,喷上栀子花味道的香水。
“看少夫人的样子,就知道二爷应是喜欢的气质清纯的女孩子,姨娘这样打扮,一定对二爷胃口!”
红绣柔柔地笑着,含羞点头,心中却冷笑几声。
沈溪草?那是花楼里出来的女人,那种人尽可夫的货色,谈清纯不是笑话吗?脸长得清纯,可床上功夫一定纯熟老练得很。
若真说起清纯,红绣自问为谢洛白守了多年的清白身子,头一夜,自然生涩娇羞,那才叫真正的清纯,她不信谢洛白会不怜惜!
而溪草看似毫无波澜,心里却也很不是滋味,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抱膝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挂钟。
窗外的天色由白转红,又渐渐黯淡下去,染成了浓墨一般的黑,不知不觉,已是十点多钟,溪草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她依稀听到卫兵扣靴行礼的声音,估摸着是谢洛白从书房出来了,果然很快就听到了靴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真的去了一楼,进红绣的房里了!
不知为何,一股酸浸浸的怒意噌地冒出来,她不受控制地抓起枕头,向门上砸去,枕头刚落地,门就咯吱开了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