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揭了三层画纸下来,溪草终于露出惊喜的表情。
“这下头的图案不一样,果然是将两张画裱在了一起!”
谢洛白凝神看去,那幅《盥手观花图》经过层层脱骨,颜色已经浅至透明,下头透出来截然不同的图案来,心中也是一喜。
“丫头,干得漂亮!”
一鼓作气又揭了两层,窗外暮色已昏,楼下婚礼的礼乐奏得正是喧闹,溪草丢开镊子,呼出一口长气。
“这是……地图?”
谢洛白单手撑在案上,摩挲着下巴,双眸亮如寒星。
“呵,这地图画得可不太专业,但看大致轮廓,也分得出,这是雍州地图。”
梅凤官闻言,暂时把心里那点不痛快压下去,走了过来。
只见简陋的雍州地图上,有一处标着红圈,梅凤官认出了那块地方,微讶。
“这是白云峰?这地方,不是陆家的茶山吗?”
溪草面色也沉了下来。
“难道……龙脉所指的财富,只是锡矿而已?”
锡矿的确是好东西,但价值比起煤矿可是低多了,若谢洛白垂涎煤矿,可以去打山西,拿下来就有连片的矿山,现在大费周章,只挖出一座锡矿,岂不叫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