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悔的,就是和陆承宗有了私情,害了丈夫儿子性命,如今儿子失而复得,还来不及求得他原谅,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伯母,您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会陪阿成走完。”
梅凤官叹了口气,示意丫鬟把冯玉莲扶进小汽车。
赵寅成葬在陆家祖坟,紧挨着他的父亲陆承宪,棺材放进坟坑,梅凤官蹲下,亲手捧起黄土洒在棺材上。
“阿成,我欠你一条命,这辈子都还不清。”
雨水顺着他绝艳的眉眼蜿蜒,染上一层浓重的悲色,握着黄土指节苍白,更添清冷。
一柄黑伞遮在他的头顶,梅凤官回头,溪草正垂眸静静地看着他。
溪草一身云白色的旗袍,拢着珍珠麻披肩,死者为大,换上素服,算是她对赵寅成唯一能表示的尊重。
“你相信我,赵寅成的死,不是谢洛白下的手。”
梅凤官面无表情地回望着她,毫不掩饰失望。
“没错,毕竟他本来是想杀我。”
他站直身子,瞬间高出溪草一大截,她不得不抬着伞后退一步。于是梅凤官整个人浸泡在雨幕之中,溪草将伞递给他,他却没有伸手去接。
“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