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嫁妆,她要是知道,一定要出手为她添妆,不会让她寒酸出嫁。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溪草心绪翻涌。
谢洛白失去了对他有恩的龙砚秋,如此懊恼郁愤,可她为了龙砚秋,也失去了对自己有恩的玉兰,这代价难道不惨痛吗?
难道龙砚秋的命是命,玉兰和侯副官就不是命吗?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原谅谢洛白的冷待。
溪草蜷缩在玉兰床上,整个房间浸泡在黑暗里,杜文佩失踪了,玉兰死了,淮城传来了梅凤官堕落的消息……她犹如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沼泽,没有自拔的力气。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陆承宣正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学习盲文,溪草身上的被子,是他亲自帮忙盖的。
“爸爸……”
“玉兰那孩子没和你一起回来,她出事了吗?”
陆承宣善良,但不代表他蠢笨,溪草睡在玉兰房里,他摸到女儿的脸颊上,都是泪痕,就明白了几分。
溪草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具体解释,陆承宣也没有追问。
这个女孩子,有主见有胆识,瞒着他做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恐怕这次所谓的寻找杜文佩,也是幌子,她不想说,他就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