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人是做皮货生意的,前些天在郊外刚向猎人们收了些皮子,想趁着冬天还没过,带着伙计,拉到崇安去倒卖个好价钱,这条路一向是跑熟了的,您看,这里有通行路证,盖着印呢!”
那军官接过路证,反复看了看,辨不出问题,又交给另外一人,那人也没看出端倪,将路证还给溪草。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溪草故意说的是燕京方言,魏家延难得机灵,抢着道。
“我娘是我爹在燕京倒卖皮货时买的,如今,乡音已经改不过来了。”
魏家延倒是本地口音,两个军官对视一眼,点点头。
“那个谢少夫人,倒是雍州人……”
两人又看向垂手而立的辛红鹤和赖三,他们二人,现在就是一幅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形象,身形也不相符,军官只瞥了眼就掠过了。
随后目光就落在谢洛白身上,定住了,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这个商贩虽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西北汉子,外表和“活阎王”没有一分相似,可那傲人的身高,却让军官不敢忽视,上头可是放过话的,宁可错抓,不能放过。
谢洛白拢手立在原地,藏在袖中的手却已经摸到了藏好的手枪,单手灵活地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