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见了爷爷,还要冷着一张脸吗?”
溪草唇角勾起,不急不缓道。
“在之前的事没有解决之前,我想这个亲还是不要认了。”
她的姿态,根本不是一个来拜见长辈的孙女应有的,更像是来谈判的。
陆太爷杵着拐杖站起来,声音骤冷,连带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什么意思。”
杜文佩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几乎不敢用力呼吸;便是自诩跟着谢二建构大世面的傅钧言,也有些畏惧陆太爷的凛冽的眼神。
唯一说得上镇定的,便是何湛与溪草了。
“陆太爷,您可别忘了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溪草盯着陆太爷的双眼,她在赌,赌这个对国家尚有良知的暮年老人,面对利益,会不会还有那么一份同理心。
隔着一室晨光,祖孙二人遥遥相望,双方眼神都很坚决。
在少女湛湛地注视下,陆太爷终是目光一动。他不讨厌溪草,再怎么封建迷信,却还不至于丧尽良知。
如果孙女哭喊着一脸懦弱地回来道尽委屈,恐怕他还会不耐烦;可偏生——
有血性的孩子,向来颇有胆识,很对崇尚强者为尊,慕强心态的陆太爷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