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惯了,来到雍州,谢夫人再三邀请二妹夫妇住在谢府,可除了雍州织纺厂开业那天,傅夫人谢信芬到姐姐府上小住了一日,其余时日,都住在六国饭店。
这一日,傅钧言陪着傅老爷去马场赌马,傅夫人兴致不大,便留在饭店休息。饭后刚想躺下小憩,随傅氏夫妇北上的傅家家仆黄嫂就来敲门。
“太太,门外有位自称您侄女的小姐求见。”
“云卿?”
傅夫人眸光一凝,当下猜测她大抵是为梅凤官而来,自通过中人把佣金交给拆白党后,双方便再无来往,想来梅凤官已被丢到了渡轮上。
不过陆云卿怎么知道是自己做的?拆白党素来讲信用,要从对方嘴巴中撬出信息,绝非易事,难不成动用了华兴社的势力?
若是这般,倒是个有手段的。
傅夫人扯过一块披肩,随意搭在肩上。如若她胆敢质问,她便帮早逝的妹妹好好教训教训女儿。
“请她进来。”
不多一会,黄嫂就带着溪草进来拜见,寒暄见礼后,溪草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支票。
“云卿无意捡到一件物品,据说是二姨落下的,今日特地来送回。”
瞥到支票签名栏上“谢信芬”三个字,傅夫人一瞬了然,